第29章 凉了
“脸怎么了？我赶紧追问。
“她……她……程老板嘴张了半天也没说出半个字来，这回他的脸上只剩下恐惧了。
我耐心等着，过了好一会他才缓过来，“她的脸，不，是整个头都……他拿手比划了一下，“瘪掉了！
瘪掉了？头怎么会瘪掉，就算皮瘪了也还有头骨在啊，难道……可如果要是把头骨也砸碎了那动静应该不会小吧？！
就算没有摄像头，但这前前后后那么多房间，总有人会听到点动静吧。
我看他身体抖的越来越厉害，生怕他一会再出点什么事儿，耽误了正事到时候更加麻烦，谁知道凶手什么时候会再次动手呢，我赶紧转移话题。
“没有其他信息吗？比如其他人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？电梯里的摄像头有拍到什么不正常的人进出？
噜噜噜，程老板连连摇头，胖脸上的肥肉都甩出了声音来，“就是什么都没发现才奇怪了。
“阿姨发现的时候身体还是热的？我察觉到一点不对劲。
“对啊。程老板点点头，脸上有些迷茫。
“您请的人…是专业的吗？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。
其实我不该问的，毕竟同行是冤家，他们虽然跟我不算同行，但来这都是处理同一件事的。
他们也都是程老板花大价钱请来的，我总不好直接说人家有问题吧，这可是主动惹事了，要被围攻而死的！
“有什么问题吗？程老板脸上的迷茫更深了，连刚刚的恐惧也淡了很多。
“程老板，人死以后三到四小时身体就会变冷开始僵硬，如果她是前一天晚上死的，等阿姨上午来她应该已经凉透了。
我这么说程老板脸上总算露出“原来如此的表情，跟着他又皱起了眉头。
“他们专不专业我不知道，但我分别请的五个私家侦探，他们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，总不能他们来之前就知道查的是什么，提前对好了词儿吧？
我点点头，这毕竟关系到他的生意，既然请我过来，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跟我打马虎眼。
我转回来看着房间，这次我看得仔细，房间不算很大，但空间安排的很好，在桌子的左边有一块空出来的地方，她平时应该是坐在床边直播，在左边那块空地上跳舞。
我看着房间开始思考，其实无论凶手是人还是鬼，从我们的角度都要看动机和手法，现在的问题就是，这两样我们都没有头绪。
这三个人除了都在这里当主播之外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，凶手为什么会选择她们下手？
我问了一下，程老板这里的主播一个月最多有拿过几十万的，像她们三个最多只拿过十来万，是十六楼的雨落，猪猪和嫚嫚最多都只拿过两三万。
谁会为了这点钱杀人，而且还把头骨都砸碎了，这怎么看都有点泄愤的意思啊，可如果要泄愤为什么不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动手，万一被人听见了那不是直接凉凉？
“去楼上吧。王寒把屋子里搜了一通，还是什么都没发现，脸上很有些无奈。
十三楼，和下面一样，全都是相同间隔的房间，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不同。
嫚嫚的房间在电梯对面左边一点的位置，我看了下，在电梯口只能看到房门看不到里面，但站在房门口是能看到电梯里面的。
门一打开，好家伙，又是一个腌肉直播间。
房间的布置倒是和猪猪差不多，都是一片粉，不过按王寒的话说还是有细微的差别，猪猪房间有很多可爱元素，尤其是猪的卡通贴很多。
而这个房间走的则是俏皮风，有很多外形做成美食的物件，像什么餐盘一样的床单啊，面包枕头啊，火锅被子啊之类的。
说实话我也没懂这全是吃的怎么就成了俏皮了，这不纯纯的吃货风格吗？！
除此之外，房间整体猪猪那是相反的，进来床在左手边，桌子不在床边而是在靠右边的位置紧贴着对面的墙壁，窗户看上去也不常开，灰倒是都擦的干净。
也是同样的一块空地，只不过她这的要小一点，因为桌子占了不少空间，她这个摄像头应该最多只能照到一部分床，不像猪猪整张床都能看到。
“她应该是在那边换衣服。看我在摄像头和床之间来回比划了半天，王寒忍不住过来跟我解释了一下。
她之所以这么说，是因为嫚嫚的衣柜和电脑桌在同一排，只不过桌子在右边而衣柜在左边，靠近床头的位置，那里摄像头同样看不到。
衣柜里的衣服倒是都差不多，不过这里多了几条像蚊帐的袜子，还挺长，不知道干嘛用的。
嫚嫚就是倒在衣柜前面一点，看上去应该是要换衣服的时候突然被杀的，我看着地上圈出来的位置，看情形应该又是趴着的，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被人偷袭杀死的。
程老板点点头，“发现的时候的确是趴着的，她比猪猪要好一点，身上没有明显的损伤，只是凉了……
“凉了？这我是没想到的，身体没伤但人凉了？
“嗯！程老板特老实地点点头，星期三中午她本来要去培训的，结果没来，就让人上来喊这才发现她已经死了。
死亡时间也是在前一天晚上，具体时间不好确定，因为没有伤口，而且发现的时候已经凉了。
王寒又开始在房间里到处翻箱倒柜，我又站到门口看整个房间的布局，上来的时候我看了眼。
整栋楼位置不错，阳光也充足，不应该有什么阴秽之物才对，两个死者的房间里也没有发现任何阴气，这可奇了大怪了。
王寒搜索了一圈，同样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，继续上楼，不管三七二十一，先把三个房间都看了再说。
十六楼，这个雨落的房间位置我觉得是三个人里最正常的，不像前面两个那么极端，一个在楼梯口，一个在电梯口，这个房间在电梯和楼梯的中间，出电梯往右，第五个房间就是。
和前面两个人不同的是，这个雨落一个人有两个房间，左手边是她休息的房间，里面就一张床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，右手边才是直播用的房间。
门一开，我赶紧憋住了呼吸，我可不想再闻到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儿了，再闻我自己都要被腌入味儿了。
嗯？奇怪，门开后并没有预想中的浓烈的香水味扑面，反而只有股淡淡地清幽的味道缓缓地飘出来。
这个房间里的布置和风格也都很清幽，或者按我说就是比较古代风，但一进门最先吸引到我的是地上圈出来的三个圈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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