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苦命的人
“劈、砍、撩、刺、击、格、洗、崩！
这八个字就是神剑剑法的最基础的剑招，其中神剑剑法最讲究的是快狠准巧四字，并且还有相配合的轻功和步法称为神剑步。而作为慕容山庄的下人日间需要服侍主上衣吃住行，晚上则是自由的，可以在院子里或者比武场自由习练，而且每到初一十五，下人都可以去练武场习练剑术，而这两日被下人戏称为月试。
“阿元，近日你的剑法习练得怎么样了？
“马马虎虎！
郭靖远准备好早餐后，叫来几名下人跟着阿元将慕容天歌一家子的饭食送到大厅之上。这时，端着一大碗咸菜的阿春跟旁边端着稀饭的慕容烟絮叨起来。
“阿春，阿元，又偷懒了！
就在阿春絮叨不停之际，一道人影靠近。慕容烟耳朵一抖，朝着阿春拼命地使着脸色，难而阿春却依旧喋喋不休，让五小姐抓了个正着。
“没有啊！
阿春转过头。
一瞧是五小姐慕容玉，不禁跪倒，哭丧着脸求道“五小姐，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，下有生不到两日的孩子嗷嗷待哺，你就看在他们的面子上，不要再整小的了。
阿春求饶着。
一袭粉衣的慕容玉，端坐在椅子上，右手撑着脑袋，说道“接着说，你要是能够逗笑我，我饶了你！
慕容玉纤细的食指敲打着桌子。
“这——
阿春皱眉。
“噗，噗，噗……
这时，肚子受了凉的慕容烟捂着肚子，强忍着，但还是没有忍住。
“什么声音？
慕容玉耳朵一动，鼻子嗅起，骂道“谁放的屁，好臭啊！
慕容玉捏住鼻子。
阿春一听，灵机一动，厚着脸皮朝着慕容玉磕头说道“五小姐既然看阿春不顺眼，那就将阿春当作一个屁放了不就得了！
阿春贱笑着。
语出，慕容玉大笑不已。
“好，好一句当作屁放了。
“我五小姐说话算话，今日不叫你陪我了。
“你——
慕容玉拍手叫好，随即朝着阿春摆手，一双鬼灵精怪的双眼看向慕容烟。
慕容烟愣愣地看着慕容玉，指着自己说道“五小姐，说的是我吗？
慕容玉微微点头，说道“我要你陪我玩……
说着，慕容玉嘴角弯起，慕容烟看着，觉得她好奸诈啊！
“站好了，本小姐的弓箭术可是整个慕容山庄最好的，绝对不会伤你一根汗毛的！
慕容烟顶着一个苹果站着。
这时，不远处拿着弓箭的慕容玉，搭弓拉箭，猛地一放。奇迹发生了，慕容烟竟然奇迹般地活着。
“吓死我了，这阿春还说这五小姐的弓箭术很烂，我看是更烂！
慕容烟心里想着。拿下苹果咬了一口，放回头顶。这时，一只呼啸而过的箭矢正好横过这个苹果，而射出这一箭的人不是别人，正是慕容烟的结拜兄弟，慕容方钰。
“四哥，你啥时候回来的？
“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？
慕容玉撒娇着，勾住慕容方钰的臂弯。
慕容方钰微微一笑，从怀里掏出一块无暇的凤纹碧玉递给慕容玉说道“这可是南海最罕见的凤纹碧玉，你四哥可送给你了。
“谢，四哥！
慕容玉接过，兴奋不已。
慕容烟瞧着，很想上前跟慕容方钰打招呼，但是此时的自己是慕容世家的仆人，这样做未免太过招摇过市了。
“月试在即，阿元能否请四少爷指点一二？
慕容烟躬身。
慕容方钰点头说道“好！
慕容玉听得两人要动手，心中兴奋不已，不禁拍起手来叫好道“四哥一定要赢！
“嗯！
慕容方钰应声，走到慕容世家随处可见的武器柜里，拿出两柄木剑，一把扔给阿元，一把倒握在右手，左手摊开，依旧彬彬有礼地说道“请！
“请！
慕容烟木剑握紧，神剑剑法一个劈字诀斩去，慕容方钰木剑格挡，洗字诀使出，接着顺势将木剑递进。慕容烟退身，木剑撩起。慕容方钰回挡一格，木剑刺出。慕容烟见之，退身一步，崩字诀使出，一道武力透过木剑横过慕容方钰。
“武力！
慕容方钰急退，木剑旋转，自身真气凝聚而起，将慕容烟透过来的武力挡住，啵一声，震退惊道。
“对于武力的控制你厉害，但是真气才是王道，你不要过分地追求武力，不然很容易顾此失彼的。
慕容方钰嘴上责备，却关怀地拍了拍慕容烟的肩膀说道“你叫阿元，是吧，你要努力练剑，总有一天你会是我慕容世家的绝世高手。
“谢四公子谬赞！
慕容方钰说着。
慕容烟躬身，抱拳。
这时，慕容玉瞧着，撇着嘴走过来说道“四哥偏心，只知道跟阿元练剑，却不陪我玩。
听得这话，慕容方钰和慕容烟相视而笑。
慕容方钰走上前，拍着慕容玉的肩膀说道“你说你想玩什么，四哥陪你玩。
“射箭！
慕容玉叫起。
慕容烟立时告退说道“四少爷，五小姐，我还有事先告退了。
慕容烟正欲走脱。
慕容玉拦住道“怎么嫌我箭术烂啊？
“哪敢啊，五小姐的箭术是前无古人，后无来者，算是东荒几千年来的一个奇迹，也是一个奇观。而阿元跟五小姐比起来，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，所以当阿元看到五小姐的箭术之后，阿元决定痛改前非，再也不练射箭了，因为阿元再怎么样练也赶不上五小姐，所以我才决定专心致志地练好剑法。慕容烟话中带刺地拍着马屁。
慕容玉听然，以为是称赞，很是受用。
慕容方钰听后，却不禁掩嘴偷笑。
“四哥笑什么？
慕容玉询问。
慕容方钰摆手回道“没什么，只是觉得阿元说得真好。
语出，慕容方钰看向慕容烟，却没有点破。慕容烟看着慕容方钰，微微颌首，算是感谢。
“好什么，不玩了，我要回去了。
“那就回去吧！
慕容玉虽然觉得阿元的话有问题，却又说不上问题在哪，死不甘心的她决定先回去问问阿娘，一旦是坏话，自己绝对饶不了这阿元。慕容方钰这段时间为了一个阮心玉茶饭不思的出神，虽然别人不知道，可慕容烟却一目了然。
“心玉姐，又在想那位翩翩公子了？
而就在三人正欲往返之际，一袭青衣的阮心玉和阿碧迎面走了过来。
“是他！
阿碧叫起。
阮心玉眼睛瞪去，阿碧赫然收敛。
慕容玉一瞧阮心玉的美貌，心生妒忌，不禁拦住两人，朝着慕容烟问道“阿元，是我漂亮，还是这位姐姐漂亮？
慕容烟一听，顿时想吐血，可是却又不能不回答。
“五小姐，冰雪聪明，天真可爱，比起这位姐姐的闭月羞花之容、镜花水月之姿，可算得上各有千秋。
慕容烟拭去额头上的汗水，心道“老子可是将这些年私塾里能够用上的词语都全部用上了，要是搞不定，回去就将私塾里的那个醉汉咔嚓了。（备注私塾老师回应关我屁事。）慕容烟吞吐着浊气。
“听到了吗，我们俩半斤八两！
慕容玉话音刚落，顿时惹得众人偷笑。
“笑什么，你一个下人敢笑我，就不怕我给你穿小鞋。
慕容玉看着阮心玉，心中自知不敌，于是将矛头对准阿碧，威胁道。
阿碧微微欠身，反问道“刚才阿元可是说五小姐冰雪聪明、天真可爱吧？
慕容玉点头，很是受用道“不错，说的正是本小姐，怎么样，惭愧了？
阿碧微微笑道“五小姐，这小厮骂你，你还不知道啊。其实这句话的含义是说五小姐冰雪聪明却头脑简单、天真可爱却傻得真让人怜爱。
阿碧说完，拉起阮心玉的手，正欲走脱。
慕容玉槌打着慕容方钰的右臂，喊道“四哥，有人欺负你妹妹，你却像勾了魂地看着那妖女，完全不帮我，我恨你。
见慕容方钰依旧无动于衷，气愤的慕容玉从怀里掏出那块凤纹碧玉扔向慕容方钰，转身而去，恼道“臭四哥，坏四哥，我恨你。
“四公子，碧玉。
慕容烟将凤纹碧玉捡起，交给慕容方钰。
慕容方钰拿过，却依旧傻笑着。而此时慕容玉的喊声已经传遍整个花园，更何况是刚走不远的阮心玉。
“他就是四公子？
阮心玉心惊，眉头紧皱而起，心道“难道这就是天意，让我偏偏爱上慕容方钰吗？
做为慕容家大主母刘风雅的母家丫鬟，慕容世家任何一位公子不是他们这等下贱丫鬟能够高攀的，即使是大公子求娶，也只是作为一名妾室而已。而大公子之所以求娶，一是垂涎阮心玉的美貌，二是为了绑牢刘风雅这位大主母。
“心玉姐？
阿碧叫唤。
阮心玉梨花带雨地掩住朱唇，离去道“回去！
“心玉姐，你是不是？
阿碧看得出阮心玉对于四公子的情意，所以有所一问。
“阿碧，我跟四公子从来没有过，你要记住这一点。
阮心玉说着，愤然离去。
“心玉姐！
阿碧追上。
“相知却不能相恋，相许却不能相爱。这是一对苦命的人啊！
看着慕容方钰跟阮心玉按着影像里的发展继续着，慕容烟不禁皱眉，感叹一阵。
“我该如何破局呢？
慕容烟凝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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